刘飞越如果摄影还能起到一点作用
摄影除了自我表达,还有什么用? ?? 在三年前看了袁洁老师《光的喜剧》,感触特别深的一点是不再摄影精英式的去看待摄影,艺术对于摄影而言,从来不是一个 目标,摄影超越艺术。只有当摄影成为一种创作手段的时候它才在很小的领域与艺术发生交集。 在当下摄影在各个领域都有起到它的作用,比如交警用于罚款,大家都调侃称为“最贵的快门”,再比如医学,CT、X光片,再比如卫星上的传感器。其他门类捕捉到的是宏观世界,而纪实摄影,是微观人情冷暖。 在看刘飞越作品的时候想起的就是这句话,而过脑后对他作品的印象竟是那些留守儿童脸上的高原红。 他曾经在访谈里提到:一系列一系列的照片推出去,对他们多一些关爱,起到这么一个作用,就是比较好的。 在城市生活久了,每天除了三点一线的工作,看朋友圈大家也都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而因为信息的封闭和地域的阻隔,忘记了那么一群边缘的人在另一个地区,艰辛的活着。 高海拔造就的高原红成为他们的脸谱化,同时他们又因为缺少来自父母的关爱与陪伴,少了一份儿童该有的样子,被爷辈带大的人,既有对纯粹爱的渴望,又有几分疏离。 因为未曾体会过真正的关爱,又因为这份渴望显得空洞与无力。 摄影除了可以拍摄美景美人、表达自我感受以外,还能作为扬声器,替个人、替一个群体发声,生活并不只有美好,还有一些你轻视、甚至熟视无睹的部分,像杨德昌拍台湾社会那样,有强烈的社会意识,作为一把社会的手术刀,剖析社会问题,并且在某些人心中起到作用,也是很有价值的。 POEMSFORYOU ? 刘飞越《留守的童年》自述年的3月,我 次来到甘肃南部这个偏远乡村。中巴车在大山里吃力地翻越着一座又一座的山梁,蜿蜒曲折的乡路把大山一座一座地串连起来,山坡上的梯田开始返青,去年播种的冬小麦刚刚露出了尖。下了中巴车,坐在商店门口的老人们好奇地打量着身背大包的我,沿着马路行走,看到一家刀削面馆,进去花了7元钱吃了一碗刀削面,然后找了一家20元钱一晚的小旅店住了下来。在随后的一段时间,我开始慢慢感受这个乡村真实的“体温”。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村子里的学校组织开家长会,家长们都提前来到教室,安静地坐在各自孩子的座位上。小学四年级的教室,座位上的家长看面相大多数都在60岁左右,有的看上去更加年老,七旬上下。这个学校的学生90%以上是留守儿童,这些来为孩子开家长会的都是学生的爷爷奶奶,学生们的父母都在北京的饭店、天津的电动自行车厂等地打工,赚钱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只有过年的时候回来。开家长会的老人们,都尽量认真地听着坐在讲台上班主任和校长的讲话。一个多小时后,家长会结束,老人们相互没什么交流,都默默地各自散去。 一位6年级的女学生准备去学校上晚自习,从租住的店里出去又匆忙回来,她忘记吃药了。她从床头取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有八九粒五颜六色的药片,她分两次把这些药片吞咽了下去。这个6年级的女学生已经在这里住宿四年,一学期给房东元住宿费,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自己照顾自己,独自成长。她经常吃从小商店里买的垃圾食品,今天的晚饭没有吃,不饿所以就不吃了。饭可以不吃,可药会按时吃,因为一顿不吃就浑身难受,尤其腿疼。当我问她妈妈在什么地方打工时,她先说在北京,然后又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也许已经死了吧”。说完这话后侧转身擦了擦眼泪。当时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后来听同学说,生母在她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她,不知去向,然后父亲又为她找了个后妈,现在已经生了两个妹妹。据她讲,在这住店的四年里,父亲只来学校看过她两次,都是来开家长会。这次父亲没有来她住的店看她,开完家长会就回家了。夜幕降临,一辆中巴车卷着灰尘从窗前驶过,趴在窗户上的豪豪直叫:“爸爸,爸爸”,他母亲说,每过一辆中巴车都会说爸爸回来了。豪豪今年3岁,只见过父亲3次。年的春节前,豪豪嘴里不时说着爸爸要回来了,可真回来的时候却不认识,也不让爸爸抱一下,他根本记不得他爸爸的模样。 春节过后,豪豪对他爸爸的 记忆,就是扛着行李上了门口的中巴车,消失在乡村马路的尽头。他的母亲前几年在北京当保姆,自从生了豪豪就再没出去打工,现在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里生活,照顾14岁上5年级的女儿和3岁的儿子。 年的4月,我再次来到这个偏远的山村,漫山开满了粉色的野花,梯田里*灿灿的油菜花也开的正艳。60多岁*姓老人满脸皱纹,手里拿着锄头站在洋芋地里,旁边依偎着4岁的孙女,他看了看漫山的野花说:“这里风景优美,可人穷啊”。当地也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山清水秀人不秀,鸟语花香饭不香”。如果你看完这部作品,心里有所触动,我想,刘飞越的意义又像星星一样,闪烁了起来呢。生活很苦,除了多吃水果以外,也请对身边家人朋友多一点爱吧!?? 刘飞越 纪实摄影师。持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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